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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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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糧

解雨臣醒了,他們還在雷城內部,空氣中飄散著若有似無的血腥。

汪家人和焦家人不見蹤影,而他們的隊伍裏多了兩個穿著奇怪的女人。

說奇怪,其實也不奇怪,就是正常的連衣裙罷了,只是這樣的穿著出現在這種地方很奇怪。

到底什麽人會穿連衣裙到這種地方來。

解雨臣坐起身來,身體活動自如,傷口也都恢覆如初,一點痛意都沒有。

他到底昏迷了多久?那兩個女人什麽來頭?他吃了什麽藥?現在是怎麽回事?汪家人和焦老板呢?

解雨臣試圖理解眼前這奇怪的情形,還沒等他開口,胖子已經繪聲繪色地把解雨臣昏迷的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都講給他聽。

黑瞎子在旁邊偶爾插上幾句話。

畢竟也是九門的解當家,盜墓界的小王子,見多識廣,對未知事物的接受度很高。

解雨臣在胖子的話語中瞄了拂桑和黎秭慕一眼。

拂桑獨自坐在一邊,搗鼓著她的瓶瓶罐罐,所有人都離她遠遠的,無人敢靠近。

黎秭慕則坐在吳邪旁邊,正接受這吳邪的投餵,嘴巴鼓鼓囊囊的像只倉鼠。

看著吳邪嘴角露出的一絲得意,解雨臣忽然覺得很不爽。

沒錯,他嫉妒吳邪,他總是能讓人願意心甘情願地追隨。

人也就罷了,現在連非人都被他吸引了。

吳邪同解雨臣的眼神對視,讀懂了解雨臣眼神內容的他,笑容僵在臉上。

那不爽的眼神裏,赤-裸裸地寫著兩個大字:還!錢!

“你姐姐給小花那藥,不打折賣多少?”吳邪在黎秭慕耳邊悄聲問道。

“看她心情,想賣多少就賣多少。”黎秭慕同樣小聲回答。

拂桑弄這些,純屬是興趣,給自己找些樂子,就好比有的人無聊會選擇做手作,畫畫,雕刻,寫字之類的打發時間。

只有在到別的世界去的時候,她才會用藥物換取一些貨幣。

“你問這個做什麽?”繼續耳語。

“想改行賣藥。”

……

休整一番,一行人收拾東西原路返回。

“你們進來的時候不是走的捷徑嗎?”吳邪問。

“走捷徑的代價太大了,人體承受不起。”

一般人類的□□是無法承受住空間磁場扭曲後帶來的影響的。可能□□會被分解,也可能會破壞身體的基因和細胞。

走出祭祀的地宮,向上的通道裏,全都被-插滿了鋒利的青銅簧片,黎秭慕一邊走,一邊好奇地看著,甚至伸出手去想要摸摸看。

吳邪眼疾手快地拽回黎秭慕的手臂:“你不要命了。”

他可沒有忘記,在汪家看到的資料裏,她的弱點是青銅。

“這個沒事啊。”黎秭慕說著將手輕輕按上去給吳邪看,青銅和青銅之間也是有差異的。

只是這麽隨意地一捏,鋒利的青銅簧片上赫然留下了一道指痕。

走在後面的坎肩他們瞪大了眼睛駐足查看這被捏出指痕的青銅簧片。

他們分明看到黎秭慕壓根就沒發力,怎麽就捏出了一道指痕呢?

不信邪的坎肩試了試,果然,非人的力量是常人無法比擬的。

走過了有簧片的通道,上面一層層旋轉向上的石梯,這裏的建築明顯是已經有很久的年頭了。

石梯本身已經腐朽得只剩下石梁本身,木質的欄桿已經腐爛,石梯間歇之間很寬,似乎稍有閃失就會掉落下去。

拂桑和黎秭慕兩人以正常行走的速度和姿態走在最前面,以肉眼在黑暗的環境中前行。

拂桑在前,走得松弛又優雅。

黎秭慕跟在拂桑的身後,步伐輕快跳躍,看得人不□□下一身冷汗。

行動間,從黎秭慕身上還隱隱傳出叮鈴鈴的聲響。

經過周圍的一圈神像,人俑,金甲將軍,童屍時,總是有些不信邪的家夥朝著黎秭慕和拂桑抓咬過去。

治愈系生物在一切的非人眼裏可是行走的神丹妙藥,哪怕是沒有意識的怪物,也會受到本能的催動,從而進行捕獵。

一般治愈系的生物戰力都不太強,當然也有個別例外,比如基因突變,再比如拼死一搏,靠著吞噬同類變強,誰覬覦就把誰頭打掉;剩下的那些要麽挑戰同類被反殺,要麽被捕食者吃掉。

黎秭慕身體原本的存在是前者,但由於一些特殊原因死亡,被雙生子姐姐蒼靈將屍體保存,最後用在了黎秭慕的身上。

拂桑的存在是兩者的例外,她命好,母親是蒼靈的分身,蒼靈在把自己的分身重新吸收消化之後,也順手收養了她,隨便動動手指,就抓了一堆非人來餵她,她沒有戰鬥的天賦,戰力方面不管吸收了多少同類仍舊是個戰五渣。

不過,這是在她所在的那個充滿了強者的世界而言。

像這個世界,這些怪物的抓咬,在她們倆看來,都是菜雞啄米。

隨手一擊,展示了一下實力,就都老實了。

拂桑和黎秭慕一路通暢,很快就直達塔的最頂層,而吳邪幾人則被遠遠甩在身後。

黎秭慕跳上最頂層的橫梁,直接把塔頂給掀開了。

大概是因為塔頂本來就已經被破壞過的原因,黎秭慕壓根沒用什麽力,輕而易舉地就掀開了。

……

太陽明晃晃地在天上掛著,眾人一一從塔頂的洞口鉆了出去。

陽光晃眼,太久沒有見過陽光的人,眼睛被陽光照得生疼。

張起靈和黑瞎子重新將塔頂的洞口封住,再挖了些雜草給掩蓋住。

再過一段時間,等這周圍的雜草長高之後,有人誤入的話,也不會註意到這裏有個洞窟。

吳邪這才剛適應外面的陽光,肩膀忽然一沈,有人蹦到了他的背上,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雙腿夾住了他的腰。

不用看也知道是黎秭慕。

吳邪的身體微微往後倒了一下,但手還是習以為常地往後穩穩地拖住了自己背上的人。

“怎麽了?”怎麽突然想撒嬌了。

“地上臟,我不想自己走。”黎秭慕伏在吳邪的背上,把頭埋在吳邪的頸窩。

才下過雨的森林裏,路面潮濕泥濘,確實難走。

不過那是對人而言,深知黎秭慕性子的吳邪知道,她就是想撒嬌了。

活脫脫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模樣,哪還有在最後一層秒殺汪家人和焦家人的氣質。

看著吳邪這寵溺的模樣,白昊天十分不忿:“都是你的粉絲,怎麽還區別對待。”

“這不一樣。”吳邪有些不自在地咳了咳,心說:你要是像她這樣,我也不敢推開啊。

“哼!”白昊天把頭撇在一邊,雖然道理都懂,但被偶像雙標對待,還是有點不開心。

坎肩劉喪一臉揶揄的看著吳邪。

吳邪轉頭對著揶揄他的人炫耀道:“我有媳婦,你們沒有。”

黎秭慕在吳邪的背上探出頭來,也跟著嘿嘿一笑,一副開心極了的模樣。

在場還沒媳婦的人:“……”有被氣到。

“拂桑,我也可以背你。”受到黎秭慕的啟發,胖子主動示好。

“謝謝,我能自己走。”

被拒絕的胖子惆悵道:“胖爺我比天真他差哪了!怎麽我就沒點艷遇!哪怕給我體驗體驗也好啊!”

“兄弟,看開點。”黑瞎子身手在胖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不定下次再下鬥,七八個女鬼女粽子圍著你打轉。”

胖子沖著黑瞎子翻了翻白眼。

陽光穿過樹冠,絨毛般的灰塵在光束下飛舞。

“吳邪~”埋在吳邪脖子裏的黎秭慕突然開口道。

“嗯?”

“你的氣味好好聞。”

好聞?怎麽聞出來的?

‘圍觀群眾們’用一種一言難盡的嫌棄表情看著兩人的背影。

不是,這一身汗臭屍臭血腥經過這麽久發酵出來的味道,她到底是怎麽能說出好聞這種話出來的?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還是說非人的嗅覺系統和人類完全不同?

“有多好聞?”吳邪問。

這一問,也問出了其他人的心聲,他們也很好奇。

“好聞到想咬你一口,想把你吃掉,或者做成玩偶永遠的陪在我身邊。”

……

‘這是什麽病嬌發言。’

‘剛剛不是還在演瓊瑤?怎麽跳轉成恐怖片了。’

‘不愧是道上人送稱號的‘吳小佛爺’,這心理素質,佩服!’

‘吳邪牛批!’

‘想秀秀了,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麽。’

‘胖爺我也想要妹子!!!’

‘唉~徒弟現在有人罩了,以後不能隨便欺負了。’

“……”

……

吳邪一個踉蹌:“你說情話就非要說得這麽恐怖嗎?”

“可是這是我的真心話啊~”

黎秭慕看著吳邪的側臉,忍不住捧著吳邪的臉親了好幾下。

這一幕,整個讓人狗糧塞飽。

“大白天的你倆能不能別隨地大小親!這又不是你們房間!”單身胖子炸毛聲亮閃閃地響起:“這還有這麽多人看著呢!真不害臊!”

吳邪和黎秭慕同時扭過頭來,看著胖子齜牙咧嘴地笑。

看著吳邪那得意揚起的嘴角,胖子眉頭抽搐了兩下,心中暗罵:他娘的!死戀愛腦!

太陽曬得黎秭慕暖暖的,軟軟的,伏在吳邪的背上,一股昏昏欲睡之感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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